【百日启副Day2】《九门之首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》第一章
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，这个脑洞是以前就有的，就发过来。以为我好歹是第二个，结果第一天竟然是一张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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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承山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。
头天军务太多，即便是自己照例先筛选了一遍文件再送过去，这边也是忙到后半夜，估计佛爷也没怎么睡。
费力地强迫自己睁眼起身，张承山打着呵欠挪到办公桌前。
“我是张承山。”
“张副官，刚刚得到消息。昨天晚上，火车站值班的人发现有不明列车驶入。”
“不明列车？怎么回事？”
“据说列车上有编号076，上面有日本旗标志。还有，这列车好像有些年头了，十分破旧。”
“日本人的火车？上面的人呢？有没有询问？”
“张，张副官，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有些惊疑不定，“里面没有活人，而且车厢已经焊死了。”
“没有活人？”张承山迷蒙的双眼顿时清明，“还有什么？说清楚！”
打电话的亲兵哭笑不得：“我也是轮值的时候接到的这个消息，其他的暂时还不清楚，您还是过来看看。”
“废话！这么大的事都能惊动佛爷了，怎么现在才报告？”
“这……听说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。”
“你先带人过去，我去禀告佛爷。”
“是！”
放下听筒，张承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。
还不到五点半，佛爷如果前一天很晚才睡的话，不会很早起床的。
咬咬牙，张承山穿衣洗漱，整理好内务。
出了房间，他叫来两个亲兵：“你，现在去安排车，我要去佛爷府上；你，立刻去找一连连长，就说是我的话，让他集合一连所有人直接到佛爷家待命。现在就去！”（注）
“是！”
出了营地，张承山站在路边，他心知此事涉及颇大，内里极度焦灼不安，不耐烦地走来走去，连清晨的凉意都没注意到。
终于在他数第一百四十七下时，亲兵开着车停在他身前。
张承山拉开车门坐进去；“十分钟之内，佛爷府上，快！”
张府丫环们刚刚做好例行的清扫，二楼的房门打开，张启山趿拉着拖鞋走出来，瞅着迎上前的管家：“副官回来没有？”
管家摇头：“佛爷您忘了，副官在那头办事，一宿没回来。”
张启山本来就不清醒的脑袋更蒙了，他有些烦躁地摆摆手：“算了算了，他比我还忙，准是在补觉。”
管家关切地道：“佛爷，您后半夜才睡下的，再去眯会儿吧。”
张启山皱眉：“倒不是非睡不可。就是做了个梦，醒了也没什么。”
管家道：“那我让厨房安排？”
张启山点头：“也行。”
管家应声答是，吩咐丫环几句就往后面去了。
张启山的眉头仍未舒展。
他站在窗边有些久了，清晨的凉意侵裹住他的身体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一身睡衣，转身回房。
但一想到那个梦，他心里不好的预感就愈发强烈。
山雨欲来，谁也挡不住。
“啧，张启山命硬，全长沙城谁不知道？”
军营的车卡在五点四十五分进了张府大门，停在院里。
正在监督下人打扫的管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了车，便走上前：“副官回来啦。”
张承山道：“管家，我有急事禀告佛爷！”
管家见他神色焦急，且此时匆匆前来必是大事，不敢怠慢，忙将人让进门：“佛爷还在卧房，”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不过已经醒了。”
张承山急着往前走：“我自去，您忙。”
一双手抚过平整熨贴的军装，理过乌黑的头发，现在正在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。
昨天在床上看文件，睡过去了还把文件扫到地上去了，张启山第一次对自己的睡相产生了怀疑。
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。”
张承山跨步进来：“佛爷，有紧急军情。”
张启山正对着一沓乱糟糟的文件蹙眉，听了他的话也没抬头：“过来说。”
张承山见他还是低着头，好奇地走上前去，只一眼就明白了，好容易憋住笑，大着胆子去拿：“佛爷。”
张启山一个愣神，手里的文件就被副官拿过去：“您日理万机，整理东西这种小事交给我好了。”
张启山笑骂：“你小子！”也不再费心，看着那人整理，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张承山想了想，张张嘴。
张启山：“……”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？
张承山摸摸耳朵。
隔墙有耳？
张启山有些好笑，谁敢在佛爷府上伸耳朵？
走到书架前，他转动机关：“到密室谈。”
“副官在佛爷那里谈事，等佛爷下楼就开饭。”
管家绕到长桌前，嘱咐丫环再把桌子擦一遍。
“管家，”张启山下楼，“不用麻烦了，我们现在有急事要办，一会回来再说。”
“是，佛爷。”管家应道。不过他也不指望佛爷真能回来吃饭，但是有副官在，一定会提醒佛爷的。
张启山出了大门，对跟在身后的副官说：“你去坐前面的车，到了火车站先把旁的人清出去。”
张承山点头：“明白。”转身吩咐下面：“一连跟着前面的车，留二十个人保护佛爷！”
临行前，张承山看了一眼佛爷，男人的眉头紧紧地拧着，好看的唇也紧紧地抿着，心里没来由的生出怒气。
我张承山倒要看看是谁不长眼惹佛爷生气，找不痛快！
张承山有时候很羡慕张启山的披风。
可以披在佛爷身上，多亲密的感觉。
呸呸呸！拿自己和一个死物比，心够大的。
他站在两队亲兵中间，看着那个男人走过来。
披着朝阳，宛如神祗。
一步一步，都踏在张承山的眼中，心上。
副官苦涩地想着，佛爷永远不会知道，身边人隐藏在心里黑暗角落的心事。
气割瓶到位，张承山盯着亲兵作业。
虽然提前和佛爷禀告了日本人逃不了干系，但听了佛爷亲口说出来，他心里还是一个激灵。
绝对不能善了。
只找到两个面具。
张承山一面上车，有些担心，佛爷一定要进那节车厢的，自己也要跟去，难不成让八爷在外面等着？佛爷肯定不同意。
果然，佛爷不打算戴。
张承山想开口，被一旁的人抢了先：“佛爷，你这是小瞧人呢？这前几节车厢我都没戴，这最后一节车厢，我也就省省吧。”
“那我们两个戴上吧。”张启山立刻说。
“是。”
看齐铁嘴一脸我了个去的表情，张承山忍住笑，敢情佛爷刚才是说着玩的。
不过还是让八爷抢了面具。
张承山没在意，就在外面等着。
假装忘了一身的冷汗。
张启山摘手套的时候，张承山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佛爷！”
没拦住。
他怎么敢真拦。
佛爷的胳膊伸进哨子棺，张承山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。
还好没事。
张承山又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二爷今天都在梨园？”
“回佛爷，二爷下午才有戏，现下这时辰，应是在府里陪夫人。”
“那就先回去，下午你陪我去趟梨园。”
“是，佛爷。”
齐铁嘴伸个懒腰：“那佛爷，我先告辞了。”
张启山点点头：“来人，送八爷回去。”
车上，张承山从后视镜看着长官，没说话。
张启山抬头，正对上他的目光。
小副官一愣，尴尬地扭过头去。张启山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张承山道：“没事，佛爷，属下就是有些……饿了。”
张启山微微一笑：“难为你了，大清早直接回家找我。不光是你，我也空着肚子，回去吃饭，然后睡一觉。”
张承山低头一笑：“好。”
“承山。”
“嗯？”副官反应慢了半拍，佛爷很少叫自己的名字，乍一听还有些不适应。
张启山声音温和：“你跟我有十年了吧？”
张承山听着佛爷说话，心里也温暖：“回佛爷，属下跟在佛爷身边十一年七个月了。”
张启山点头：“唔。”
张承山还疑惑佛爷怎么会提到这事，就听张启山说：“这次日本列车的事不是好相与的，你，怕不怕？”
没有回应。
张启山拉拉斗篷，副官正好转过头来，一脸严肃地说：“属下跟着佛爷到现在，从来不说后悔两个字，以后也不会后悔。”然后飞快地转回去。
张启山欣慰地笑了。
他看出来张承山眼中的信任与坚定，却不会明了副官将说未出口的那句“心悦君兮”。
“佛爷回来了。”管家上前接过张启山的斗篷。
张启山没有忽视副官眼中的失落，笑道：“让你吃饭歇息，就暂时不要管小事了。”
张承山脸上现出被看破的尴尬，只好顾左右而言他：“管家，今天府上有什么吃的？”
他们清早去了火车站，呆的时间长，现在也不过八点多，管家听说都没吃饭，早早让人去准备，然后笑着说：“我让人备了不少副官喜欢的酱菜，还有劲道爽口的米粉，米粥也是熬得浓浓的。”
听到有自己喜欢的吃食，张承山笑得眉眼弯弯。一旁的张启山只想到一种动物——狐狸。
真像。
早饭陆续上桌，张承山能和佛爷同桌吃饭的次数不多，看着摆了半张桌子的精致饭食，他眼前一亮，也不顾斯文，自己盛了一碗米粥就埋头苦吃。
张启山拿着空碗一脸无奈。
“副官。”
这酱菜真好吃。
“张副官。”
改天找厨子讨点私藏。
“张承山！”
手一抖，差点摔了碗。
“是，佛爷！”
张启山看着站的笔杆条直的副官，摇摇头，摆手：“大惊小怪，坐下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
张大佛爷只好自己动手盛粥，吃了一口，抬眼瞧见副官像只松鼠一样吃得欢快，不禁笑出声来：“军营不管饱？”
“啊？”张承山抬头，一脸茫然。
张启山马上换了副表情，淡淡道：“看你吃得这么快，还以为你从来没吃饱过。”
张承山赶紧放下碗筷表忠心：“不是的，佛爷，今天太饿了，您这里厨子手艺又好，就忍不住多吃了一些。”
张启山听着有些别扭，想了半天得不出结果，只好罢了，说：“我还能不管你吃饱？”
张承山低头，勺子在碗里转了两转，他几口吃了剩下的粥，起身：“报告佛爷，属下吃完了。”
张启山吃着饭：“嗯，放着吧，有人收拾，你回房休息。”
张承山挠挠头：“可是佛爷，今天的公务文件我还没收。”
张启山终于抬头看他：“就差这么一会？滚上楼睡觉！”
张承山一哆嗦，敬了个军礼：“是！”
身后丫环偷笑。
注：
大家回想一下第十一集副官攒钱过程，有四个镜头。
长沙城楼——副官办公室——张府——张府正厅
其中，副官带人到张府时对管家说“佛爷让我们来取东西”。
以上加上剧情可知，佛爷赶赴北平后，长沙诸事皆由副官暂时全权处理（有没有生杀大权另说）。本来事情就多，副官个人负责的其实更为琐碎（在其位谋其政），这下算是重任在肩，又没有人能让他火急火燎报告军务，他就多在军营（城楼位置）办公。所以我这里设定的是，副官因事务繁杂就住在了办公室。但是我一直坚定地认为副官在佛爷家也有一间卧室的！毕竟都是张家人，还一起出生入死过。
个人观点，勿喷，谢谢。
本来想一集一章，没想到磨叽了一章还没到梨园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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