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越楼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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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身虽异性长存(下)

8
站在张府门前,张启山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。几个人往里走,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介绍手册,仔细翻看。
“本展馆由北京尹女士慷慨赞助,原为长沙保卫战将领府邸。据尹女士言,这位将领家中有一尊大佛,因而主人得名张大佛爷,其真实姓名已无资料可考。”
“尹女士,北京某势力当家人,古玩界能人之一。祖上有人到过长沙,亲身经历过长沙保卫战,在紧张局势中侥幸逃脱。馆中藏品约有七成以上为尹女士捐赠,系前辈嘱托。”
二月红合上册子:“模棱两可的。”
解九接着念:“本展馆由尹女士要求保留主人卧房和书房摆设不动,其他房间略有改变。”
齐铁嘴翻了翻:“有意思。”
走进主人书房,张启山心中的感觉越发强烈,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让他脑海翻腾,心绪起伏,却又难以言说。
身上一沉,本来跟着自己的小山捂着心口缩在他怀里:“哥哥,我这里好疼……”
9
齐铁嘴被打发去找工作人员,十分钟后,他们来到休息室。
小孩已经晕过去了,略懂医学的二月红看了看,不建议送医院:“听我的,没什么大事,睡一觉比什么都好,去医院更折腾他。”
张启山自然是不放心,又不能怀疑二月红的水平,只好在屋里来回踱步,被解九瞪了一眼,又差点被赶出去。
好在张承山很快就醒了过来,张启山把他搂在怀里:“小山,怎么了?”
张承山闷闷地说:“启山哥哥,我进了这里就难受,心里难过的要死掉了……”
张启山心疼地抚摸他的后背:“不难过啊,哥哥在呢。”看向几个朋友。
二月红三人摊手,表示找不到原因。
这时,又一个工作人员敲门进来:“各位,这是我们当家的,听说有小朋友在这里晕倒,特地过来看看。”
10
来人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,穿着绛色旗袍,不是国色天香,但颇有气质。
只见她进门直朝张启山走去,上下打量一番,不住点头:“真像真像……”才笑道,“我姓尹。”
张启山道:“您好,这里坐。”
尹女士在椅子上坐下:“你们也坐吧。”又将几个人打量半晌,终于道,“贵客登门,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张启山几人对视一眼,解九道:“夫人言重,不知您刚才的意思是……”
尹女士说:“我出生在北京,祖上是做古董生意的,在当时的北平也算是一方势力,外祖父就是入赘进了尹家门。这里的主人就是三十年代时候一个将领,我外祖母年轻时曾到长沙,经历过长沙保卫战,机缘巧合中结识了这位将领。将军家中供奉佛爷一座,故被人称作张大佛爷,真实姓名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了。”
众人听得入迷,齐铁嘴惊讶地说:“看来您家里和这位张大佛爷挺有缘分的。”
尹女士点头:“长沙保卫战十分残酷,张大佛爷派人送外祖母北上,从此再无联系。外祖母一直惦念着长沙的朋友,也派人打听过,只是再没有见过面。”(注)
这话说完,出现了短暂的沉默,张启山忽然问道:“您说的这位张大佛爷,活了多大岁数?”
尹女士略一思索,说:“我是听外祖母讲的故事长大的,并未听她说回北平以后关于张大佛爷的事——我们谁也不知道张大佛爷真名叫什么。”
“外祖母生前有一张照片,是她和长沙的朋友一起照的。外祖母极为宝贝它,我也只是在多年前看过几次。虽然时间久远,仍是外祖母割舍不了的感情见证。我第一眼看到你,就觉得你和那张大佛爷有七分相似,”尹女士看向张启山,“若再过十年,至少九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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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女士走后,张启山呆坐在床边,一言不发。
床上的张承山犹自睡着,小脸红扑扑的,想是没什么不好的症状。
“外祖母说,她被送走的那天,张大佛爷的爱人已经去世一周了。
“听说是在战场上为佛爷挡了一枪,正中心口,当场身亡。
“佛爷悲痛不已,决心和敌人血战到底,就把死活不肯离开的外祖母绑了,让另外一名军官带人护送她回北京。”
耳边是尹女士的话,张启山的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,他如何能无动于衷!
二月红等人也是十分震惊,他们几乎都要认定张启山就是当年的张大佛爷。
可张启山的爱人呢?
尹女士说:“我一度以为外祖母曾是佛爷的爱人,外祖母却说,佛爷的爱人和佛爷青梅竹马二十年,感情深切真挚,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。所以爱人去世,佛爷的感情也跟着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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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承山并无大碍,醒来后还是活蹦乱跳的小皮猴一个,只是不能再去张府,去了必定再次晕厥。虽然没有什么后遗症,张启山还是觉得会对小孩子身体不好,就没再带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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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上空盘旋的鸟南来北往五次,张承山初中毕业了。
张启山也完成了研一的课程,开车带着弟弟和朋友一起兜风,
晚上在山上露营,张承山帮着搭帐篷检树枝,齐铁嘴等人也没闲着。
张启山系上一个扣,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。
但记忆已随风而去,毫无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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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承山十八岁那年的夏天,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敲开了张启山办公室的门,像小时候那样高兴地叫道:“哥哥!”
张启山起身,看了一眼那张通知书,笑着说:“恭喜你了,学弟。”
恭喜你,我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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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铁嘴觉得,这世界上有狮虎兽骡子这些动物,一定也有狐狸和兔子在一起的后代。
张承山绝对算一个。
桃花眼,狐狸笑,偏偏长着兔子牙。
唬谁呢?
也就他哥能治他——也是个护短的主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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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承山大学毕业后,没再往上读,软磨硬泡他哥许久,终于进了秘书处。
他以为是从基层做起,一步步来,最后成为他哥的得力助手。没想到他哥大笔一挥直接把他捞进秘书处,半年后让他成了秘书处的头头。
他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张启山,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迹,额头青筋直跳。
混蛋!(ノ=Д=)ノ┻━┻
还真是从“基”层做起-_-||,麻蛋张启山你个老牛吃嫩草的败家玩意儿!
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,将张承山再次搂住:“你还有精神?赶紧睡觉。”
张承山气得想踹他,稍稍一动后面就不好了。Σ(っ °Д °;)っ
只好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睡觉。
被子滑落,张承山心口上的桃花胎记更加夺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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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想,张大佛爷和爱人无法相守到老的遗憾,或许就由他和小山来为他们圆满了。
两人回老家的时候,几位长辈对他们的感情竟没有太激烈的反对,只是让他们在祠堂密室对着两块无字牌位跪了一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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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知道,那些尘封的过往,跃出泛黄的照片,带着新的希望再次进入轮回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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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张承山偷着去了一次张府,再也没有犯过心口疼,也没有再昏迷。
20
记得那年,桃花树下,青年举起伞,笑得像只小狐狸。
“佛爷。”

注:没想黑尹小姐,就当她是佛爷等人的朋友

这篇写完了,没写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,主要写了启副的前世,这也是他们小时候没见过几次面却亲切非常的原因吧。

红楼梗
启:这位弟弟我曾见过。
副:好生奇怪,何等眼熟如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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